已经有香山县那里的人划船过来想找工做了,他们本来就是在壕镜谋生的,自从进关,已经半个多月没活计了,家里快没米下锅,肯定是要让人家回来做事的。”

“那俘虏营可要严管了,尤其是男营。”说话的是徐富妹,本来是在榕城搞超市的,现在被调到壕镜来,负责搭建壕镜的交易区,她很有管理港口的经验,“而且,除了力工以外的那些妇女,进来以后最好也是要成编制的看管,否则遏制杨梅疮传播的工作就更难展开了。”

“对了,疾病这块统计数据出来了吗?杨梅疮患病率高不高?”

“只能说不低,”提到这块,张医生也皱了皱眉,“六姐说得没错,杨梅疮肯定是从洋番传播给本地的伎女,再从伎女传播到华工,逐渐往内地扩散,洋番中,弗朗机男人的患病率,底层士兵几乎是五成以上,军官、教士大概在三成左右,他们并不是很畏惧这个疾病,据说连欧罗巴佛国的教皇都有。”

“弗朗机人数量少,而且是俘虏,晚上都是栓起来的,其实还好。重点是那些深肤色的昆仑奴,他们是自由民,人数又多,现在和我们的女兵、女工自由杂处在小岛上,要注意他们的患病率——高吗?按理来说应该不高啊。”

徐富妹的推论不能说没有道理,因为黑奴们没有钱,身份上也被歧视,甚至连票唱的资格都没有,按照道理来说,他们的性活跃度应该接近于零,但是,梅毒在他们群体中的感染率并不低,陆大红介绍说,“实际上,这是很正常的事情,因为生理上的结构,欧罗巴人长期把黑人看做是懒惰、愚笨和淫.欲的化身,在他们的传说故事里,经常有贵妇和黑奴偷情的情节,一般来说,传说多少会反应现实,所以弗朗机女人和黑奴之间门,大家懂得的。”

这些有传染性疾病在身的人,是管理上的难题,如果在云县,他们的生活轨迹是和外界几乎完全隔离的,要努力赚钱购买青霉素,直到确认没有传染性,才会被放出来,但壕镜很小,而且,这些洋番并不是个个都能听得懂汉话,说得通道理,五千昆仑奴在管理上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,除了防范疾病传播之外,还要防范民族之间门的冲突,因此,谢六姐特意派了老师来宣讲生物课,目的是避免基于种族的排挤和歧视,很显然,在六姐的安排中,这些黑人将来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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